蘇遠并沒有理會周圍人的眼光,而是直接一個箭步?jīng)_到了桌子旁邊,他拿起筆,將桌子上的紙給攤開,緊接著將毛筆浸泡在墨水之中。
“哈哈哈,這個人怎么這么拿筆?”
“就是就是,怎么連毛筆也不會用?”
“我看他根本就不是什么詩詞大會的魁首,他的詩就是抄襲的!一個真正的文豪怎么可能不會拿毛筆?”
而此時此刻當外面圍觀的人看到蘇遠拿毛筆的姿勢,瞬間對他的好感全部都消失殆盡,而是無盡的調(diào)侃。
畢竟,人性就是這樣。
當你做了一件揚名立萬的事情,沒有什么人在乎,但是如果你做錯了一件事兒,就會有許多圍觀者,正是這個道理。
蘇遠微微一笑,并沒有理會他們。
毫無疑問,古代沒有鉛筆,鋼筆,圓珠筆等等之類的文字工具,他們都是用的毛筆,而毛筆也是炎黃古代書信最為重要的一環(huán)。
特別是在虞朝。
當然,他們這么說的原因,因為他們根本就不懂話。
之前,蘇遠也曾經(jīng)學過國畫,而且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后,他閑的無聊之時也會去經(jīng)常畫幾幅。
蘇遠知道,如果真的想要畫一幅好的國畫,拿毛筆的姿勢,肯定與書法形式有所不同。
如若想要寫書法,毛筆的姿勢,竟然是垂直向下,但國畫不同,畫國畫之時,勾線必須要有立體感,要不然,不可能會畫出一幅好的作品,所以來說,拿毛筆的時候一定要正中偏斜,手指不能放在5寸處,一定要放在6寸處,這才是畫國畫的精髓。
那些百姓一個勁兒的大聲開口罵,如果現(xiàn)在他們的手中有爛菜葉子和臭雞蛋,說不定直接就扔上去了。
但是在衙門里面的胡縣令和樊天涯,包括唐曉他們?nèi)齻€卻一臉的震驚。
這個家伙到底怎么回事?他為什么會國畫?
看到這里,唐曉的臉都嚇青了,如果這家伙的繪畫技術真的如同齊白石一樣,那自己今天可真的是搬起石頭來砸自己的腳,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大概才過了5分鐘,這家伙的眼神再次恢復了過來。
“沒關系沒關系……”
唐曉一直在安慰自己。
就算蘇遠會畫國畫,那又怎么樣?
想問一句,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的繪畫技術能比得上齊白石?
況且來說齊白石的蝦最難畫,但這家伙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知道蝦難畫,偏偏要畫蝦。
唐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著自己的正前方,眼睛里面似乎全部都是冰冷。
唐曉咽了一口唾沫也不再去多說什么,而是一步一步朝著前方走去,本來想去故意潑個墨,但卻被兩個衙門的官吏直接阻攔下來。
“不許動!”
兩個官吏說道,拔出了腰間的刀。
唐曉并不會什么功夫,也不會在這里鬧事,于是只是微微一笑,這樣兩只手放在腦袋旁邊,走到中間有些焦急。
漸漸的,蘇遠已經(jīng)將整只蝦下的輪廓給畫了出來。
當那些百姓看到蘇遠畫中蝦的輪廓,也自然不再去說話了。
他們本來以為蘇遠根本就不會畫畫,甚至都不會拿筆,但是萬萬沒有想到,他居然用極短的時間將整只蝦的輪廓畫了出來。
“我的天啊,怎么回事?這個廢物怎么真的能夠把這蝦給畫出來!”
“你先不要著急,國畫最難的部分,不是勾勒,也不是描線,而是填色,要知道,如果顏色不均勻的話,那整個話沒有層次感,就算是將物品畫出來,但是卻沒有真實性,自然不是一幅好的作品?!?br />
聽到這,所有人,都期待的眨了眨眼睛。
他們甚至希望蘇遠真的能夠把這幅畫畫出來。
虞朝的文人很多,而武術家也多得數(shù)不勝數(shù),但是畫家,卻鳳毛麟角,如果姑蘇城出了一個畫家,那可真的是不得了,恐怕到時候,整個東涼,也會受皇帝的嘉獎。
蘇遠咽了一口唾沫,坐在小板凳上,好像等候著什么。
“你在等什么?趕緊給我畫呀。”
樊天涯說道,沒有什么好氣。
“刺史大人,這個您可就不懂了,我這樣做的目的是讓這線條先干一下,為接下來的填充色彩做好準備,要不然這黑色吸收的不充分,接下來充顏,必定會混色?!?br />
“嗯?!?br />
樊天涯始終不懂的這么多,也只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唐曉的臉色,十分難看。
如果只是一副普通的國畫,也就算了,但是看來這家伙所畫的蝦,跟正常人畫的完全截然不同,這家伙畫的那簡直就真的是一幅完美的藝術品,巧奪天工。
唐曉感覺有些壞事兒,如果說這一次真的讓這家伙抓到機會,那接下來,根本就不言而喻,相信那家伙一定會想辦法的整自己。
毫無疑問,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唐曉。
其實蘇遠根本連個屁也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東涼刺史來到了姑蘇城,這件事情全部都是唐曉做出來的,這家伙拿走了畫,還在那縣太爺夫人的茶里面下毒,要不是有兩個官吏及時發(fā)現(xiàn),差一點點就得死一屋子人。
而唐曉這么做的目的,也只不過是要將蘇遠給扣上一個巨大的屎盆子。
上一次在百草堂,蘇遠的做法已經(jīng)讓唐曉明記在心,看來在醫(yī)學上是無法打敗這個家伙,但是總不能讓自己無法打敗一個贅婿吧?
贅婿,指的是男女結婚之后,男方待在女方的家中,也就是俗話說的吃軟飯,畢竟這是炎黃千百年以來的封建傳統(tǒng),注定會被人瞧不起,包括女方父母。
唐曉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緊緊的攥住了拳頭,他就不相信,自己會被一個贅婿所打敗。
“可以充顏了?!?br />
蘇遠笑著說道,一時間,不知為何,他的微笑似乎有點迷人,就連那外面的平民老百姓之女,也有點心動,一時間卻不知為何。
就在這個時候,在外面的百姓讓開了一條路。
路的遠方迎面走來一輛馬車。
馬車緩緩地駛到那縣太爺府外面。
第二十四章 輪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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