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蕭梓忻的手伸入她的之間,她驟然想起那種刻骨銘心的痛楚,睜開眼睛急促地說,“不……不行!”
蕭梓忻最初放任她去掙扎,并不想理會,專心的在她身上攻城略地,安雪琪的反應(yīng)卻越來越大,甚至開始用腳踢他,蕭梓忻抓住那只不老實的腳,聲音嘶啞地說,“你做什么?”
“放開我!我……我怕疼!”安雪琪的臉簡直紅的能滴出血,嬌聲說道。
蕭梓忻摟住她似安不聽話的小孩一樣安她,“乖,這次不會疼了,我會輕點的?!?br />
安雪琪想起宋晴告訴過自己,發(fā)了情的男人不可信,看到蕭梓忻那副急不可耐的樣子,更覺得這話太對,冷哼一聲奪過浴衣將自己裹住,“不行,我昨晚被你弄得現(xiàn)在還痛,今天吃晚飯的時候坐著都痛!三天之內(nèi)別想我。”
蕭梓忻目瞪口呆的看著他這個新歡小,這是他被女人拒絕,而且還是這種理由。他自認(rèn)為在上夫了得,很多女人也愿意往他的上鉆,因為他出手闊氣,還很考慮對方的感受,或許只有安雪琪覺得他太粗魯。
重重的挫敗感似一盆冷水把他的yuwang澆得無影無蹤,沉默片刻后,又回來要抱安雪琪。
“你,你還要做什么!我說了不行!至少今晚不行!”安雪琪連忙往里面躲。
蕭梓忻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抓過她的手就往懷里拉,“我今晚不動你行了吧,但是你得讓我抱著你睡,這點沒得商量。”
安雪琪見他真的只是抱著自己躺下,然后就閉上了眼睛。她松了口氣,乖乖的躺在他懷里。
過了能有五分鐘,蕭梓忻突然睜開眼睛,動手安雪琪的浴衣。安雪琪大叫一聲,“你說話不算數(shù)!”
蕭梓忻有些頭疼,“我?guī)湍惆岩路?,你就穿這個睡??!我又不是精蟲上腦,至于騙你嗎?”
安雪琪真是被他嚇怕了,都沒睡踏實,不過蕭梓忻倒是很守承諾,除了把她抱在懷里來去真的沒做什么。結(jié)果就是蕭梓忻早上一副求不滿,而安雪琪困得半死的樣子。
這天安雪琪正躺在沙發(fā)上吃水果,小宋走過來說蕭梓夢找她過去量衣服。
安雪琪一聽立馬上樓換衣服,不一會兒就有司機(jī)開車來接她,把她帶去蕭梓夢自己的公寓,跟蕭梓忻的小別墅相比,這間公寓就顯得有些寒酸,不過家里的家具都是很貴的牌子,蕭梓夢并不在乎公寓大小,女孩子都只喜歡在小物件上動心思,她大學(xué)畢業(yè)后就租了這間離父母家和工作單位都比較近的公寓,房租并不便宜,對于剛上班沒多久的她來說已經(jīng)算高價了。那些家具是她找蕭梓忻買的。
還記得還剛搬家那幾天,她著蕭梓忻陪自己逛家具城,相中什么蕭梓忻二話沒說就付款,惹得她不住埋怨,早知道就跟他一樣經(jīng)商去好了,生活在家庭里,如果買個跟蕭梓忻一樣大的別墅,估計就要被上告貪污了。不過蕭梓忻是個例外,當(dāng)初他不顧父母反對要去學(xué)金融貿(mào)易從事商業(yè),父親差點跟他斷絕關(guān)系,并對外言說不管蕭梓忻的事情。這些年來,除了婚事,父親還真的沒跟他說過幾句話。
安雪琪著那套嶄新的純皮沙發(fā),心想如果哪天自己知道能找到人,一定去告蕭家一狀,這么浪費奢侈,這是犯罪懂不懂!
“安小姐來了就坐吧,喜歡什么顏樣式就跟宋晴說?!笔掕鲏魧λ膽B(tài)度不冷不熱,不過安雪琪也看得開,她的身份原本就讓人覺得惡心。
“安小姐,我覺得你皮膚很白,身材也不錯,做一身旗袍應(yīng)該很好看。”宋晴笑著打量她。
“我沒什么眼光,當(dāng)然是設(shè)計師說的算。”安雪琪淡淡地看著她,真想從她那張?zhí)搨蔚哪樕险页鳇c什么。
宋晴拿出皮尺量安雪琪的身材,記好數(shù)據(jù),隨后說,“做一套旗袍,然后做一套時裝吧,旗袍喜歡什么顏?”
蕭梓夢從雜志上抬起頭,“我看她那天穿銀白挺好看的,就做一身素白紋銀線吧?!?br />
“都行?!卑惭╃餍乃疾辉谶@上面,隨她們怎么去。
“不過宋晴的設(shè)計費可不便宜,我哥又要破費了?!笔掕鲏暨粕?。
宋晴趕忙討好,“什么設(shè)計費啊,我接商設(shè)才要錢,安小姐是我朋友怎么能朝她要錢,再說那天吃飯不小心弄臟了安小姐的衣服,理應(yīng)賠她一件的?!?br />
蕭梓夢朝安雪琪眨了眨眼,表示計謀得逞。她這才覺得這個小丫頭還是挺可愛的。
商量完衣服的設(shè)計,蕭梓夢覺得無聊,就提議打牌,安雪琪頓覺頭大,自己因為家庭身份特殊,從不參加那種飯局聚會,怕給父母添麻煩,所以她也從沒學(xué)過那些交際場人人都會的麻將牌九。只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和室友玩玩斗地主。
蕭梓夢先是一愣,又淡然地說,“斗地主就斗地主吧。”
宋晴以前是寢室斗地主高手,沒幾把就把蕭梓夢和安雪琪輸?shù)牡壮欤掕鲏糁苯袉?,“不玩了不玩了,再輸下去這個月工資都沒了!”
安雪琪倒是不心疼,反正是蕭梓忻的錢,輸光了才好。
宋晴卻有點坐不住了,她總覺得安雪琪打牌的方式有點熟悉,而那個人此時已經(jīng)變成一灘骨灰了,可自己與她相識七年,安雪琪的有時不經(jīng)意的舉動都和她很相似,這又讓她有些膽怵。蕭梓夢提出散伙,她立馬同意,真是不想再和這個安雪琪有聯(lián)系。
即使她明知是已經(jīng)死了的人,她還是想避開有關(guān)葉盡染的一點一滴,葉盡染死了的當(dāng)晚,她把她曾經(jīng)送給自己的東西,以及信件全部燒毀,就連短信也統(tǒng)統(tǒng)刪除,就是怕自己又想起這個人。
而這個安雪琪的出現(xiàn),似要把她逃避的那些通通面對,她看自己的眼神更是說不出來的詭異,讓她覺得毛骨悚然。
晚上七點,蕭梓忻下班的時間。
安雪琪沒有等到準(zhǔn)時下班的他,反而等到了他的電話,電話中他似乎有什么不耐煩的事,短短交代了幾句今晚不能回家,讓她不要等自己。
如果是平時,安雪琪一定會懷疑他在外面做什么,而今天她什么都沒有問,果斷的掛了電話。
她拿出蕭梓夢給她宋晴的聯(lián)系電話,撥了過去。
“喂,你好?”宋晴手機(jī)顯示的是蕭梓忻家宅,還以為是蕭梓忻找她,驚訝之余接起了電話,聲音還帶著疑問。
“宋晴你好,我是安雪琪。”
“啊……安小姐有什么事嗎?”
“今天量衣服的時候,你把第二件衣服的設(shè)計放在我這了,走的時候你忘記拿了。”安雪琪說。
宋晴翻了翻自己的背包,發(fā)現(xiàn)真的沒有第二件衣服的單子,奇怪,她走的時候明明拿了放在包里了??!
“那……安小姐我現(xiàn)在去取可以嗎?”
“好啊,你過來吧,我等你?!卑惭╃髯旖菗P起一抹異樣的笑,最后三個字的聲音說的很輕。
宋晴沒聽出她語氣異樣,直接打車到了蕭梓忻家。
小宋開門時還有些詫異,安雪琪在身后喊道,“宋晴是來取東西的,你讓她進(jìn)來?!?br />
小宋遲疑了片刻,安雪琪見狀又說,“是蕭梓忻同意的?!边@才肯讓宋晴進(jìn)屋。
宋晴原本想拿了單子就走,結(jié)果安雪琪卻說,“單子在臥室,你跟我上樓取一趟行嗎?”
她無法拒絕,只得跟著安雪琪上樓,誰料進(jìn)了臥室后,安雪琪竟笑著把門關(guān)上,還鎖了兩圈。
“這個屋子的門是有消音材料的,我們說什么,外面都聽不見?!鞍惭╃鞒忉?。
宋晴不明白她這么做是為何,眨著眼睛問,“安小姐,單子呢?”
安雪琪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坐啊?!?br />
“我……我就不坐了,安小姐你還有別的事嗎?”她終于發(fā)覺事情不對,警惕的看著她。
安雪琪角逸出怪異的笑容,輕輕把宋晴推到了椅子上坐好,她自己則坐到了她對面的位置,“你吃飯了嗎?”
“吃過了?!彼唤獾目此?。
“那我們?nèi)コ詷窍碌碾p皮好不好?”
宋晴聽到這句話瞬間從椅子上彈了起來,美麗的雙瞳呈現(xiàn)出一絲驚孔,不能置信的盯著安雪琪。
而她還是神淡淡,“你怎么了?是不是沒吃飽?那我們要兩個大份好不好?”
她剛才說的話,是兩人以前在寢室常說的,那時候葉盡染喜歡吃寢室樓下的雙皮,夏天炎熱,一到晚上去食堂吃晚飯葉盡染就會說,“我們?nèi)コ詷窍碌碾p皮好不好?”
宋晴心知面前這個人不是葉盡染,可她為什么會知道自己和葉盡染的話?她不信這個世間有借尸還魂或是鬼神,只能是有人鬼,便厲聲問她,“你到底是誰?你認(rèn)識葉盡染?”
安雪琪做出一副無辜的表情,“我是安雪琪啊,我們白天還見過面,怎么到了晚上你就不認(rèn)識我了?”
“葉盡染和你什么關(guān)系?”宋晴見她走過來,不由自主的向后退,她害怕面前的這個人,即使她不是葉盡染,可她怕有關(guān)葉盡染的一切。
“葉盡染……是我的朋友?!?br />
如果不是親生經(jīng)歷過重生,她大概永遠(yuǎn)也不相信鬼神,可如今要是告訴她自己就是葉盡染,多半大家都會以為自己瘋了。
宋晴有些不相信她說的話,葉盡染和自己認(rèn)識七年,為何從來沒聽過她有這個朋友,警惕的看著安雪琪的一舉一動,“我沒有聽說過你,你別騙我!盡染不會把我們的事情告訴別人的!”
安雪琪冷笑一聲,“你還敢叫她盡染?你所做的那些不怕她泉下有知寒心嗎?她把你當(dāng)成最好的朋友,而你呢?和別人一起設(shè)計車禍,你就那么希望她死嗎?她究竟哪點對不住你?”
她覺得這件事情古怪,但一時又沒有頭緒,安雪琪方才說的那段話徹底把她堵住,讓她啞口無言,整個房間寂靜到只能聽見她和安雪琪的呼吸聲。
“說吧,那個女人給了你什么好處?”安雪琪交雙臂,轉(zhuǎn)過頭不去看她。
宋晴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安雪琪看著她那張熟悉的臉,心中泛起一陣酸楚和憤恨,情緒再難壓制,一把抓住她的衣領(lǐng)將她按在墻上,激動的說,“你今天如果不把實話清楚,我不會讓你出這個房間,我說到做到!”
宋晴感到她渾身都在打顫,就憑她現(xiàn)在的情緒,如果自己不說實話,她恐怕會真的對自己做出什么難以想象事情,便輕聲說,“距離婚禮還有三個月的時候,金慧欣找到了我,說只要我?guī)~盡染出門,剩下的事情交給她做。我當(dāng)時也沒有想到她居然會……”
“她給你什么好處?”安雪琪不依不饒的問。
“一百萬……”
一百萬……安雪琪不住笑了出來,她說不出來人命究竟是輕還是昂貴,原來一百萬就可以買自己的命,一百萬就可以讓曾經(jīng)最好的朋友倒戈,甚至不惜傷害她。
“當(dāng)時我想做自己的服裝品牌,可是我沒有錢注冊開店,我……那筆錢對我很重要!”宋晴向她解釋。
“這話你對葉盡染說的話,你覺得她會原諒你嗎?”她簡直覺得好笑,事實真的笑了出來,只是那笑容凄然冰冷,讓宋晴更加害怕,也更加無法理解。
“我是做的不對,我對不起她,但你又有多么高尚?你說你是葉盡染的朋友,那你為什么還在她死了之后搶她的未婚夫?你既然是她的朋友,就應(yīng)該知道她有多喜歡蕭梓忻,現(xiàn)在你想為她的死做點什么,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安雪琪嘆了口氣,松開了緊抓她衣領(lǐng)的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回到他的身邊,不管以什么身份。
“你走吧,今晚的事,如果你敢說出去,我一定不會放過你?!?br />
宋晴還以為是自己的那句話起了作用,整理好衣服,側(cè)目看她,“我不會說出去,但你最好也到此為止,你說如果葉盡染知道你這么做的話,她會是怎么想呢?”
葉盡染已經(jīng)變成骨灰了,她還能怎么想,不過安雪琪就不會那么輕易放過眼前這個人。
“你后悔嗎?”
宋晴果斷的搖頭,“不后悔,她活著并不能帶給我什么,還不如死了給我的收益大?!?br />
安雪琪笑著點點頭,既然是你親口說的不后悔,那么將來但愿你也可以像今天一樣,不后悔……
宋晴自那以后再也沒見過安雪琪,有幾次蕭梓夢想找安雪琪和宋晴去她家里玩,都被宋晴委婉拒絕,就連衣服設(shè)計好后都是托蕭梓夢給她的。
說好了這個周末蕭梓忻要帶她去跑馬場玩,結(jié)果臨時要出差,計劃取消,并且還交代讓安雪琪老老實實呆在家里,哪里也不許去。安雪琪覺得蕭梓忻這樣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就像囚一個犯人,但又不知道他這么做的目的,只好乖乖呆在家里,一日三餐吃著保姆小宋做的那淡而無味的飯菜。
早上起之后想起今天是星期一,蕭梓忻晚上就會回來,莫名有些激動??磥砣霜毦泳昧耸菚兊霉录?,只要這個家里還有能說話的人就會覺得很高興。她穿著珊瑚絨走下樓,發(fā)現(xiàn)小宋出門去買菜了,家里又只剩下她自己。她把電視打開,播到音樂頻道聲音開到最大,然后一口口嚼著小宋做的三明治,目光呆滯。她估計如果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變成傻子。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還沒人陪。
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安雪琪猶豫了一會,因為平時這種電話都是小宋接,即使是蕭梓忻有事找她,也是小宋來轉(zhuǎn)接,不過這會小宋出了門,家里只剩她自己,她任那鈴聲響了一陣,最終還是爬過去接了起來。
“喂,請問蕭梓忻在嗎?”一個清亮的男聲從電話里傳了過來。
安雪琪覺得這個聲音有點熟悉,但一時半伙又想不起來,“不在,他出差去了。”
“那他什么時候回來?是這樣,他有一份重要的文件在我這里,說好了今天交給他,但是打他的電話他又不接,只好打了他的宅電?!?br />
安雪琪突然想起這個男聲是誰,欣喜地說,“沈先生,我是安雪琪?!?br />
沈培卿那邊明顯怔了一下,三秒之后才開口,“安小姐,怎么會是你?”
“啊,保姆不在,家里就剩我一個人,剛才你說,你有重要的文件要交給他,很著急嗎?”
“嗯……我下午就要外出公干,只有這一上午的時間,要不我打給他的秘書,讓她來取一趟吧?!?br />
安雪琪靈機(jī)一動,“不用那么麻煩了,我閑著也是閑著,我去取好了?!?br />
“呃,那好,我在湖濱小區(qū)門口那家咖啡廳等你?!?br />
“嗯好,我現(xiàn)在就過去?!?br />
安雪琪開心的掛了電話,飛快跑上樓去換衣服,十分鐘后出了門。
她已經(jīng)好多天沒呼吸到外面的空氣,整天被蕭梓忻關(guān)在家里,她甚至覺得自己身上要長蘑菇了。
第五章 你好粗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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