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香吧,老娘的童年就是這樣度過的?!绷中∪~擺弄著在火上烤的肥魚,陣陣烤焦的香味飄出來。
喬朱方聽到林小葉自稱“老娘”,臉上有點驚訝,越看越覺的她跟別人不一樣,沒有大家閨秀的風(fēng)范,就像…….
一個女流氓!
擺弄一會,林小葉覺得差不多了,用匕首把外面一程已經(jīng)烤焦了的魚肉去掉,切出一小塊,遞給喬朱方。
“試一下,老娘的手藝?!?br />
入喉清涼,沒有魚肉的腥味,唯一不足的是沒有鹽,終究還是感覺口感不夠。
喬朱方舔了一下舌頭,盡管口味淡了點,不過這些比他自己做的好吃多了,滑而不膩,而且自己根本沒看到林小葉到底加了什么材料。
林小葉一臉得意:“是不是沒吃過啊,這可是我的獨家秘制?!备秘笆装阳~肚子的一些葉子挑出來。
“這是什么東西?剛才那魚肉中就是這種樹葉的味道?!眴讨旆阶テ鹚?,挑出來的那些東西。
“薄荷,我老家的一只去魚腥臊味的材料,我剛才過來的時候在一邊看到了,順手摘了一點。”
一包飽餐之后,林小葉很沒形象的躺在火堆邊,夜幕降臨,明月升到辦空,跟月盤一樣圓的月亮,說明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每個月的中下旬。
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來到這個鬼地方,也不知道怎么才能回到自己那個文明社會,至少在那里,不會被人無緣無故的扇兩巴臉。
喬朱方只是很優(yōu)雅的做在林小葉的身邊,借助火光注釋這她的臉:“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
林小葉閉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氣,她從小就知道,到了任何一個地方,無法改變什么,都要隨遇而安。
“我在想回家,你知道嗎,在不久前,我去應(yīng)聘剛被十幾家公司拒絕了,我本來打算明天就買車票回去種田的,結(jié)果掉到了水里,然后就到了這個鬼地方?!?br />
林小葉噗嗤一笑,睜開眼睛跟喬朱方坐在一起:“你知道我在說什么嗎?”
“不知道?!?br />
林小葉把嘴巴鼓起來,指著自己被打的地方:“如果,在我老家,我被人打了,那么那個人就坐牢,不管他是誰,他是犯了故意傷人罪,我有人權(quán)?!?br />
喬朱方一臉不解:“人權(quán)?”
林小葉把嘴巴閉上,跟一個舊時代的人說人權(quán),人人平等,民主,你能指望他可以理解,答案是。
不!?。?br />
再說根據(jù)她所學(xué)的歷史,有這樣想法的人,讓人知道,不是無緣無故的消失了,就是被燒死,各種意外。
“不如不跟我說一下現(xiàn)在是什么年吧。”她想了一下,改口:“算了,你還是跟我說一下當(dāng)今太子是誰?”
年代誰記得那么多,知道誰是皇帝,就好辦多了,至少皇帝她還記得幾個。
喬朱方一愣,這樣討論朝政是死罪,討論當(dāng)今天子,罪誅九族,她怎么這樣肆無顧忌。
聽完喬朱方的話,林小葉盡管已經(jīng)有了心理準備,還是咯噔的跳了一下,當(dāng)下失神:“朱元明,明太……?!?br />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只手捂住,喬朱方惱怒:“你是不是瘋了,你那么大聲干嘛,這是死罪,禍及九族。”
大手讓林小葉感覺窒息,她“嗚嗚”兩聲示意喬朱方把手拿開。
“我可以把手拿開,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不要再亂說話。”看到林小葉點頭答應(yīng),喬朱方才把手拿開。
林小葉才想起,這封建社會是不允許討論,當(dāng)今天朝,也不能討論朝政。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一起不說話,看著火堆噼里啪啦的延燒,直到火堆差不多燒盡,喬朱方才有了一句話。
不溫不熱:“如果你今晚不想在這里睡,我想我們差不多該要回去了。”
在這里睡,打死也不要,來到這個封建社會就已經(jīng)夠倒霉了,見證歷史?誰喜歡誰去見證好了,她可沒那個興趣,睡覺還要外面,誰知道這個地方會不會有……
嗷嗚!??!
不會這么倒霉吧,林小葉不由自主的朝著喬朱方靠去:“你有聽到什么東西在叫嗎?”
“我們最好現(xiàn)在找到一棵樹,然后爬上去,否則今晚我們可能要喂野狗,或者狼了?!眴讨旆桨沿笆孜赵谑种校骸澳阌X得我有一個人打過一群饑餓的野狼的武功嗎?”
“真的?”林小葉雙眼跳動著火焰,古時候的人這么厲害,竟然能一個人一把小匕首群P一群野狼。
四周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出現(xiàn)迷霧,在月光下一雙雙燈籠似的眼眸慢慢逼近,沉重的鼻息越來越近。
喬朱方苦笑:“假的,快跑?!?br />
幸好在他們火堆的不遠處就有一顆大樹,喬朱方把火堆踢散,這樣就可以稍微阻擋一下饑餓的狼群,原本就微弱火堆被他這樣一踢,頓時暗淡下來,再也擋不住饑餓的狼群。
頭狼“嗷嗚”一聲,立刻有一頭狼撲向喬朱方,喬朱方借助本能,加上本來練習(xí)過一些防身武藝,一刀貫穿了狼的脖子。
野狼低哼兩聲,再也不動,斷氣身亡,狼骨卻卡住了喬朱方手上的匕首,讓他一時間竟然抽不出來,血液更加激起,狼群的野性,呲牙露齒的以他們兩個為中心圍攏。
林小葉都快哭出來了,看見就要逼近跟前的狼群,爬樹可不是她的強項,情急之下更是亂了分寸,爬了幾次都上不去。
在這樣下去,他們必然逃不了成為野狼的晚餐,喬朱方再也顧不了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大吼一聲,暫時嚇退狼群,疾步?jīng)_了過去,直接托著林小葉的翹臀,往上推。
林小葉大聲尖叫,以為是狼群,一腳往后踹,剛好踩在喬朱方的肩膀,超常發(fā)揮的跳了上去,喬朱方悶哼一聲,后退兩步,被狼群圍了起來。
喬朱方?jīng)]收了匕首,現(xiàn)在又落在狼群的包圍圈,情急之下直接抓住剛才殺死那頭野狼的尸體,好像風(fēng)車一樣掄動,好幾只撲上來的狼,都被他掃了回去。
一時間,竟然讓狼群沒辦法靠近,不過舞動一頭幾十斤的死狼,讓他雙臂發(fā)麻,低喝一聲,把手中死狼當(dāng)石頭朝著大樹底下扔出去,要掃出一條路。
死狼連續(xù)砸中幾頭野狼,落在大樹根下,喬朱方借助嚇退了狼群的威勢,沖了過去,踩在野狼的尸體上,直接躍了上去,抓住一根樹枝。
還沒來得及高興,就看到樹上林小葉捂住嘴巴,驚恐的指著他下面,他本能的感覺腳下一沉,一股鉆心的劇痛,讓他差點就要松手。
一頭比普通野狼要大一半的野狼,憑借著身體巨大的優(yōu)勢,一口咬住喬朱方的腳跟,他可不敢用腳蹬,這樣蹬下去,他的腳有可能就要被扯斷,狼牙直接咬在他的腳裸上,他甚至能感覺到狼牙,正在跟自己的骨頭摩擦。
一人一狼,就這樣吊在半空,腳上的傷,讓喬朱方失血過多,加上剛才跟狼群搏斗又廢了許多的力量,現(xiàn)在讓他有一種搖搖欲墜的眩暈。
“拉住我,別讓我掉下去?!彼粗鴺渖系牧中∪~,力量正在流失,他支撐不了多久,現(xiàn)在只能希望腳下的野狼能先放棄。
林小葉這才反應(yīng)過來,深呼吸壓下了心中的恐懼,把身上衣服脫了下來,直到只剩下一件微薄的衣物,用脫下來的衣服綁成了繩索的樣子。
她絕對不能讓他葬腹狼群,如果不是他,或許她早就成為野狼的吻下之物。
他用衣服做成的繩索,在喬朱方的身上繞了一圈,綁在樹枝上,野狼打著沉重鼻息,喬朱方的血留到巨狼的鼻腔,開始在有點涼意的環(huán)境下凝固。
巨狼憤怒的擺動,讓喬朱方發(fā)出慘叫,殷紅的獻血在月光下,顯得特別的刺眼,沾滿了巨狼的上半身。
在喬朱方的慘叫下,巨狼終于不甘的松口落在地上,舔著嘴角撕扯下來的肉碎。
“喂,你別死啊。”
林小葉用力的把喬朱方拉上來,皎潔的月光下,因為失血過多,而臉色蒼白,觸摸到他的身體,感覺死人一樣的冰冷,嚇了她一跳:“喂,你怎么會這么冷?!?br />
喬朱方無力的睜開眼睛,縮了一下身子,在她的扶持下,苦笑:“你家鄉(xiāng)有罵自己活該的倒霉的話嗎,我想學(xué)一下?!?br />
林小葉被他突然其來的一句話,弄得哭笑不得,帶著哭腔:“不作死,便不會死?!?br />
不作死,便不會死。
喬朱方口中喃喃讀到,儼然大笑:“小葉, 你家鄉(xiāng)的話,聽上去還不錯?!?br />
小葉!小…….葉!
她抓住衣服的正要撕扯的手頓了一下,臉上帶著復(fù)雜的眼神看著他,好久沒有人這樣叫過自己了,以前所有人都叫她葉子,除了一個。
那是高中時期,那個幫自己帶了半年早餐的人?。?!
她收斂自己的失神,“嘶”的一聲,從那些綁成布繩的衣服上,扯下一些布條:“你忍一下,我先幫你簡單的處理你腳下的傷口。”
忙活半個小時,終于把喬朱方那被巨狼咬得慘不忍睹的腳,包成一個粽子,至少血已經(jīng)止住。
“你懂的倒還真多,終于看上去,有點像個小媳婦了。”喬朱方慘白著臉打趣。
第三章: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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