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換!”任遠(yuǎn)忽然站出來,沉聲說道,“老子就不信,他任耶敢拿我家小如何!老子現(xiàn)在就回城親自接他們出來!”
他越是這么說,林棟就越是不能辜負(fù)他們。
“換??!”林棟最后說!
“公子!”
“少主!”
任遠(yuǎn)詫異的看了看林棟,他看得出來,林棟此時應(yīng)該極為憤怒了,但是也讓他沒想到是,他竟然會同意交換,裂天雷那等神兵利器,絕對是不能輕易泄露出去的?。?br />
“少主,不能換??!大不了,老子帶著人殺回去,我就不相信,任耶能把我怎么樣!”
林棟沒有說話,只是直直的看著梁承仁。
梁承仁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很快隱藏了下去。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完,雷霆的聲音這時卻傳了出來,“公子,城外有大批人出城了!好像是城里的守軍!還有很多馬車!”
所有人聞言都楞了一下,連忙往寧城方向看去,果然,一輛輛馬車從城里出來,兩邊還跟著不少士卒,等距離近了,大家赫然發(fā)現(xiàn)的確是任遠(yuǎn)麾下的將士以及家眷的馬車。
林棟疑惑了,這幾個意思,剛還在討論家眷換裂天雷制作方法呢,現(xiàn)在怎么家眷都出城了。
忽然,他明白過來了。
“你在詐我!!”
林棟反應(yīng)過來了,他媽的,家眷交換裂天雷制作方法根本就不是二公子授意的,而是眼前這個梁承仁自作主張,很有可能是臨時起意。
梁承仁臉上閃過一抹惱怒的神色,他明明交代了城門口的人把放家眷出城的時間盡量延后的。
可惡,只差一步了啊!
這老狐貍表面上卻依舊笑瞇瞇的說:“少康公子剛才可是答應(yīng)將裂天雷制作方法留下的,您..不會食言吧?”
林棟眨眨眼,:“什么?我答應(yīng)了嗎?你們說,我剛才答應(yīng)他了嗎?”
在場的人配合的搖了搖頭。
“你看,這么多人都沒聽見,梁大夫你可能幻聽了,回城之后去請巫醫(yī)瞧瞧!”
梁承仁嘴角抽了抽,心里哀嚎,功虧一簣啊。
“哼!那少康公子請便,老夫不送了!”
說完氣沖沖的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棟松了一口氣,媽的,差點被老狐貍的智商秀了一把,這些古人還真是不能小看。
任遠(yuǎn)也松了一口氣,他決定跟隨林棟去揚州,很大原因是裂天雷讓他看到了反攻的希望啊,這種神兵利器如果不能獨享,那變數(shù)可就太多了。
梁承仁一路揮舞馬鞭急速略過家眷隊伍返回城內(nèi),他已經(jīng)放棄了,家眷隊伍中有將士跟他見禮他都沒有理會。
進(jìn)城之后,也不下馬,奔到守城將領(lǐng)的身邊就是一鞭子抽在他臉上,大怒:“丘元,老夫怎么跟你交代的,他們出城為什么不先攔??!”
丘元捂著臉,臉上瞬間顯出一道紅印,火辣辣的疼,卻不敢發(fā)怒,委屈道:“大人,末將攔了啊,他們根本就不搭理末將,連正眼都沒瞧過末將一眼,末將也不敢真攔啊!”
“哎!廢物?。 绷撼腥恃鎏扉L嘆,“可惜,可惜??!”
林棟他們等城內(nèi)的馬車隊伍匯合了之后繼續(xù)上路,這時他才知道,任遠(yuǎn)麾下的兵馬已經(jīng)被拆分了,跟著出來的竟然只有一百多人,算上家眷不過三百人,也不錯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愿意拖家?guī)Э谶h(yuǎn)走他鄉(xiāng)的,這又不是百年前部落遷徙時期,現(xiàn)在可不需要為了躲避洪水而遷徙。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百多士兵都跟著林棟在戰(zhàn)場上沖鋒過,而且跟他們一起來的,竟然還有三頭雷犀和五名衣衫簍縷的奴隸!
雷犀是西北草原上的猛獸,雖然性情很兇猛,但其實它是一種食草類動物,而且這三匹顯然是被人為馴養(yǎng)過的,寧城之戰(zhàn)后在戰(zhàn)場上撿來的,用粗繩栓著腦袋竟然也不怎么反抗,所以被帶著一起出來了。
而那些奴隸,則是那批被叫去守城門幸存下來的其中幾人。
五個奴隸一路小跑著趕上了林棟的坐騎,邊跑邊叫:“公子!公子!”
林棟拉住馬匹停下來,滿臉疑惑,:“你們是上次參與守城的奴隸,我不是已經(jīng)交代任慶還你們自由了嗎?還在這做什么?”
五個奴隸依次跪倒,為首是一個壯實的漢子:“公子,我兄弟幾人謝公子大恩,只是....”
漢子抬頭看了林棟一眼,繼續(xù)說:“公子,我們兄弟幾人受過烙刑,寧城雖放我們離去,但是我們身上有烙印,怕是走不出多遠(yuǎn)就會被獵奴人抓去,我們兄弟想問問,可否跟公子一起走?”
林棟看了看他們五人的額頭,一個紅色的囚字異常顯眼,心中一嘆,“可以,你們就且先跟著我們,路上負(fù)責(zé)照顧車隊后面的五頭駝獸,我管你們飯吃!”
五個奴隸聞言大喜,連連謝恩。
“你叫什么名字?”林棟問為首的漢子。
那壯漢連忙回到:“回公子,兄弟們都叫小人大山!”
大山,林棟點了點頭:“這幾個奴隸暫時歸你管轄,不要出亂子,去吧?!?br />
大山帶著其余四個奴隸告退。
林棟看著他們腳下破爛的草鞋,叫來任慶:“你去給他們換身衣服鞋褲,另外吃住跟著將士們一起,交代下去,他們已經(jīng)是平民,不再是奴籍!”
“末將明白!”任慶領(lǐng)命去了,他也看出來了,林棟和很多豪門子弟非常不同,這些奴隸運氣可真好,碰上這么個主子!
車隊一路走走停停,在寧城周邊還能有鋪好的泥石官道,隨著遠(yuǎn)離寧城,路就難走起來,根本就沒有像樣的路好走的,騎在馬上還稍微好一點,馬車上的人可真的難受了,馬車的顛簸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承受的。
在盼晚的時候,他們找到一處溪流邊落腳扎營,一路舟車勞頓,身子骨都快顛散架了,總算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他們把營帳搭起來圍成一個圈,中間架起火堆烤著一只完整的羚羊,眾人席地而坐吃著烤羊輕聲的聊著,人倒是不少,還有五六個小孩歡快的玩耍著,其實這些孩子只是比林棟小幾歲而已,不過這些孩子心智顯然還不成熟,任遠(yuǎn)的長子十四歲,還只知道盯著烤得滋滋流油的羚羊流口水呢。
這些小屁孩,林棟兩世為人,跟他們有巨大代溝,尿不到一個壺里去。
第十八章 出發(fā)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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