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宣統(tǒng)年間的物件?”
“他怎么看出這是皇室物件,宣統(tǒng)年間,那不是就是溥儀嗎,難道是溥儀的佛珠?”
“嘖嘖,看這包漿和成色,還真有可能!”
“聽說當(dāng)年溥儀賣了不少紫禁城里的手串,莫不是這串也是其一?”
“我記得當(dāng)初那一串東珠朝珠,在十年前就賣了6786萬!”
“……”
安櫟一番話,頓時讓眾人驚呼連連。
皇室的手串,那可是本身就有身份加持的,若這小葉紫檀真的皇室的物件,絕對足夠碾壓朱光睿的武將牌。
但安櫟的一番話,卻讓昇元樓兩人不樂意了。
那中年人陰冷的瞪了安櫟一眼,但似乎礙于身份沒有開口,到是朱光睿沒什么顧慮,打量了安櫟的穿著之后忍不住挖苦道:“你算是什么東西,這小葉紫檀確實不錯,但你說是皇室的東西,那就是皇室的東西了?”
“難道你真的沒看出來?”對于朱光睿的喝罵,安櫟卻只是盯著他的眼睛。
沒由來的,朱光睿氣勢一挫,眼神有些閃躲,竟然不敢和安櫟對視。
這下子,邵瑯?biāo)闶强闯鰜聿粚帕耍疽呀?jīng)走出去的人又退了回來,湊到安櫟面前看了看這手串,但半天愣是沒看出個所以然,忍不住低聲道:“兄弟,你說這玩意真是皇室物件?”
“當(dāng)然!”安櫟自信一笑。
說著,安櫟抓住正中兩顆珠子,將其外翻,依稀能夠看到上面寫著的兩個小字,不過不是漢語,看不明白,一般人看上去也只會認(rèn)為是佛經(jīng)箴言。
邵瑯雖然帶這東西時間不短,但說實話真沒看出什么所以然,此時即使安櫟翻過來給自己看那兩個字,也感覺一陣抓瞎。
安櫟倒也沒有賣關(guān)子,輕聲念叨:
“zengpu”
“這是古代女真語,屬阿爾泰語系,通古斯語族,滿語支,這字屬于有圈點滿文,意思為——贈溥!”
這話一出,昇元樓兩人的臉色就變了。
而周圍眾人有的聽出意思的,頓時也紛紛古怪的看了看昇元樓兩人。
“這是……什么意思?”可惜,邵瑯對這東西完全就是一竅不通,此時抓耳撓腮的,一副你解釋了我也不明白的意思。
安櫟有些無奈,解釋道:
“如今的滿族人都說通用漢語,但事實上最早的滿人是沒有文字的,他們最開始使用契丹語,之后又開始使用女真語,到了清初的時候,皇太極加以改進(jìn),加圈加點成為了加圈滿文,不過因為這種文字格助詞不全,一般僅用于官方公文和皇室正式場合,而之后八旗子弟在落款或者一些物件留名上都會用這種語言文字。”
“那這贈溥是什么意思?”邵瑯奇道。
安櫟反問:“滿清最后一個皇帝叫什么?”
“溥儀,愛新覺羅·溥儀!”難得有個自己說得出答案的問題,邵瑯顯然很興奮,當(dāng)下驚喜道:“贈溥,你的意思這玩意是送溥儀的?”
安櫟點頭,這兄臺還算有救。
“胡說八道!”
但在這時,那中年男人等半天不見朱光睿開口,終于沉不住氣了:
“憑借著不全的字符就說這是溥儀的,滑天下之大稽,你既然說這手串是皇室的,難道不知道皇室御用數(shù)量是什么嗎?十七子送溥儀,那可是殺頭的大罪,無知小兒仗著有幾分見識竟然在這胡說八道!”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一愣,隨后紛紛點頭贊同:
“沒錯,就這么說這東西是溥儀的,未免有些太夸張了點。”
“皇帝御用,全部為九的倍數(shù),這是規(guī)矩?!?br />
“九為極,皇帝的東西,就連一頓飯吃的菜也是九的倍數(shù),甚至龍袍上的一針一線也需要全部按照九的倍數(shù)來,缺一針少一眼都是殺頭的大罪?!?br />
“沒錯,這小葉紫檀確實不凡,但十七子就是最好的佐證?!?br />
“……”
這事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稍微對清宮規(guī)矩有所了解,就能夠明白。
但面對眾人的質(zhì)疑,安櫟卻笑了:“那如果我說,其中有一枚子被人拆了呢?”
拆了?
眾人起初不以為意,但緊接著想起來,這上面寫的是贈溥,唯獨缺一個儀字,說這手串被人拆了一個字倒也不為過。
“你說拆了就拆了,你以為你是誰?”
那中年男人此時卻冷哼一聲,不滿已經(jīng)寫在臉上:“任誰都明白完整的小葉紫檀十八子的分量,就這么拆了一子,完全就是自降身份?!?br />
就連邵瑯此時也對安櫟低聲道:
“這手串是我?guī)Я撕枚嗄炅耍瑥囊婚_始就是十七子。”
“原本我也不確定這手串是不是溥儀的,雖然這手串繩結(jié)使用的是皇室專用天子扣法,但十七子確實是結(jié)癥所在。”安櫟卻是點頭,但緊接著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親眼看到這上邊的小葉紫檀后我卻想明白了,之所以少一子,是因為這手串,曾在溥儀被逼退位前,被那位袁大頭摘走了!”
說著,安櫟踏前一步,繼續(xù)道:
“溥儀所作的自傳里,曾經(jīng)有提過,他只見過袁大頭一次,是在做皇帝的最后一段時期。當(dāng)時袁大頭曾入養(yǎng)心殿面見裕隆太后,而袁大頭的目地,就是和太后說請溥儀退位的事情,之后更是當(dāng)場拿出小葉紫檀手串,摘走了其中一顆收走,將另外十七子交還給溥儀。”
“而被袁大頭摘走的那枚小葉紫檀,如今還擺在的歷史博物館里,只不過沒找到那串小葉紫檀十七子,故而始終無人可以確定其是傳聞還是真的!”
“但現(xiàn)在,還需我再多言嗎?”
安櫟一番話,擲地有聲而又自信十足。
而周圍眾人,此刻早已經(jīng)驚呼連連,昇元樓的那中年人更是面色大變。萬萬沒想到,安櫟竟然能將這小葉紫檀來歷說清楚!
但很快,有人提出質(zhì)疑:
“不對啊,歷史博物館我去過數(shù)次,從未見過獨子的小葉紫檀?!?br />
“我以為是我看漏了,現(xiàn)在想想我確定那沒有那枚小葉紫檀,你該不會是隨口亂編的吧?”
“說別人收藏還能蒙騙過去,但要說夏國歷史博物館,那就有點扯了,里面有沒有這樣?xùn)|西一搜就能看到,歷史博物館里面根本就沒有一枚小葉紫檀擺放!”
“……”
頓時,越來越多人拿出手機搜索起來,連原本滿心歡喜的邵瑯,此刻也古怪的看了安櫟一眼:“歷史博物館里面確實沒有,你……怎么說里面有第十八子?”
這下,到是輪到安櫟懵逼了。
他的鑒賞能力是從吳邪那得來的,對于一些珍寶也算是如數(shù)家珍,關(guān)于這串小葉紫檀在吳邪的鑒賞能力里面清楚標(biāo)注過,小葉紫檀十七子遺失,第十八子在歷史博物館擺著,到這怎么就第十八子不見了?
這場另類的比試,早已經(jīng)吸引了不少人關(guān)注,此時外面圍著的人比之前更多了。
“歷史博物館倒確實沒有那枚第十八子小葉紫檀?!?br />
而也就在安櫟犯難的時候,樊老踏步而出,掃視了周圍眾人一眼,隨后將目光看向安櫟,眼中滿是驚喜:
“因為,那枚小葉紫檀,在我那里!”
第011張 小葉紫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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