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事情如此發(fā)展,自然是令柳醫(yī)生喜聞樂見的。
而學校其他幾個管理層雖然有些遲疑,畢竟大家都不傻,能夠看得出柳醫(yī)生似乎有些心虛的樣子。
何況王淑琴的身份也不簡單,不僅是校學生會的會長,而且她爹還是學校的正校長。
但既然朱副校長都這么說了,自然也沒人會當場跳出來反對。
“我們學校不歡迎你這種社會閑散人員,不要再踏入我們學校了,否則的話,我們會報警處理的!”
等幾個保安趕到之后,朱副校長更是用一種看似官方,實質警告的語氣對著寧海說道。
“行吧!”寧海聳了聳肩,“你們開心就好,只不過希望接下來,你們還能夠繼續(xù)這么開心!”
說完,寧海轉身就走。
雖然幾個保安的戰(zhàn)斗力,對于寧海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
但寧海心里清楚,這種事可不是光靠武力就能夠解決的。
身為一名遵紀守法的好市民,寧??刹粫讨约何淞χ蹈撸退烈馔秊?。
而肖芷晴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之后,也急忙跟上了寧海。
“大家繼續(xù)領藥做檢查,不要被這點小事打擾了!早點痊愈,才不會讓我們擔心?。 ?br />
朱副校長笑盈盈地說道。
但隨后,他卻焦急的把柳醫(yī)生拉到一邊,低聲問道:“我問你,你到底有沒有把握治好這些學生?確定不會有意外?”被朱副校長這么一問,柳醫(yī)生也不由得有些發(fā)愣。
隨即,柳醫(yī)生卻有些心虛地說道:“朱校長,怎么連您也這么說?你們該不會真信了那個家伙的鬼話吧!”
“那就是個騙子,他的話絕不能放在心上,可信不得!”
但聞言,朱副校長卻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少在這里給我打馬虎眼!”
“你就只需要回答我,你這樣治療,究竟會不會有問題?”
朱副校長嚴肅道。
在朱副校長的一再追問下,柳醫(yī)生咬了咬牙,堅定道:“當然不可能有問題,消毒,服用抗生素藥物……這是標準皮膚過敏治療過程,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真的?”
朱副校長似乎還有點半信半疑。
這使得柳醫(yī)生就差賭咒發(fā)誓的了,“那當然,我可是正規(guī)醫(yī)院的皮膚科醫(yī)生,我怎么可能拿我的職業(yè)生涯開玩笑?絕對不可能有問題的!”
“何況你也親耳聽到了,他自己都承認了,自己就是個開診所騙人的,他那就是純粹搗亂來了?!?br />
對方如此堅定的語氣,總算讓朱副校長定下心來。
之前雖然趕走了寧海,但他的心里邊還是忍不住有點虛。
畢竟這件事,關系到自己能不能在王校長退休之后,成功上位。
但既然柳醫(yī)生都用職業(yè)生涯做擔保了,那朱副校長可就放心了。
說來也是,正規(guī)醫(yī)院的醫(yī)生,總不至于還不如那個開診所的吧?
“哈哈哈!那就好,是我多疑了,柳醫(yī)生你先忙,晚上我做東,咱們好好喝一頓,希望你賞面啊!”
朱副校長頓時就換了一張臉,笑呵呵地說道。
“媽的,老家伙,變臉真快!”
柳醫(yī)生心里頭暗罵了一句。
剛剛自己,還真被朱副校長的架勢給嚇唬到了。
不過對方畢竟是這種重本大學的副校長,甚至聽說過段時間,對方頭銜前邊那個副字,還很有可能去掉。
能夠結識這種人的話,對自己自然也是很有好處的。
所以柳醫(yī)生也迅速擠出笑臉,刻意文縐縐地說道:“好說好說,朱校長相邀,我豈敢不從?”
“哈哈哈!那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
朱副校長拍了拍對方的肩膀,放心地走開了。
只是走了沒幾步,朱副校長就發(fā)現,有人從后邊追了上來,“朱副校長,等一下!”
“嗯?”
朱副校長眉頭一皺,轉而看去,卻發(fā)現來人是王淑琴。
眼中閃過一絲陰沉,朱副校長頓時皮笑肉不笑地說道:“原來是王同學?。〔贿^王同學,你這是什么語氣?身為學生會會長,你難道忘了什么叫做禮貌嗎?”
雖然有些遲疑,但王淑琴還是無奈地說道:“朱副校長好!”
就是看起來有些不情愿而已。
不過朱副校長也沒有在意,“嗯,王同學,你有什么事情嗎?”
看到朱副校長這若無其事的樣子,王淑琴又有些火氣上涌了。
她真的沒想到,柳醫(yī)生在辯論不過,有些心虛的時候。
竟然會找了這么一個蹩腳的里邊,來污蔑寧海。
而更加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作為學校的管理層,朱副校長竟然選擇支持柳醫(yī)生的說法,甚至直接喊來保安驅逐人員。
寧海輸了。
不是輸在醫(yī)術,而是輸在身份上。
因為他不是正規(guī)醫(yī)生出身,所以不能對柳醫(yī)生有所質疑?
這樣的事情,居然發(fā)生在一所追求學識的學校里邊,還有比這更加諷刺的嗎?
這一刻,王淑琴覺得自己許多話,不吐不快。
但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朱副校長竟然已經又說道:“如果是為了剛才的事情的話,那你就不用說了!”
“為什么?”
王淑琴有些瞠目結舌,甚至完全是不可置信。
而朱副校長冷哼了一聲,“作為一個學生,你唯一應該做的就是配合學校的工作,至于其他的,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也沒有你指手畫腳的余地?!?br />
“這不合理!”盡管面對的是學校管理層,但王淑琴仍然據理力爭,“我是校學生會會長,同學們的身體健康,也是我所應該保障的,我有權利提出異議!”
朱副校長有些不耐煩了,“還學生會會長?好大的名頭??!你以為,你爹要不是王校長,你能當上這什么破會長,能整天擺弄學生會會長的威風?”
王淑琴卻被朱副校長的話,氣得渾身發(fā)顫,“朱副校長,請您尊重我,不要隨便亂說,這個職位,是同學們選舉出來,他們可不知道我的家庭情況,我也沒有拼爹?!?br />
“那又如何?”朱副校長不屑道,“你以為,當初跟你競爭的人,為什么那么少?”
“說句難聽點的,當初只有幾坨屎,被允許跟你一塊競選而已,大家難道還會選那些屎嗎?結果當然是從一開始就注定的?!敝旄毙iL一連串的話,直接把王淑琴給整蒙了,好半天都沒能回過神來。
她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卻發(fā)現自己大腦一片空白,什么也說不出來。
見狀,朱副校長更是冷笑連連。
既然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那就算撕破臉皮,也無所謂了。
反正王淑琴的父親,在校長的位置上面也待不了多久,自己也犯不著那么多顧及。
“好好反思一下吧!你們學生會,唯一的任務就是配合學校的工作,其他事情犯不著你們操心,也別自以為是?!?br />
“否則的話,換一個學生會會長,也不會什么大事,就是我們一句話的事情而已!自己好好想清楚吧!”
陰惻惻地丟下這最后一句話之后,朱副校長轉身就走。
雖然都快十一月份了,但嶺南省的氣溫,還是有些熱,入秋都再度失敗了。
尤其是這禮堂,人一多起來,空氣都很悶,讓人很不舒服。
既然沒事了,自己還是趕緊回辦公室吹空調去吧!
這里有其他人盯著就行了,反正寧海那家伙已經被趕走,想來也不會再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倒是王淑琴,在朱副校長離開之后,依然還傻站在原地。
過了半晌,她才有些失魂落魄地離開了。另一邊,被幾個“熱心”的保安,一路“護送”出校門之后。
寧海也忍不住有些唏噓。
就連他也沒想到,事情居然會這么發(fā)展。
因為自己是個開診所的,不屬于正規(guī)醫(yī)院醫(yī)生,所以就沒資格質疑。
甚至直接被人給趕了出來。
這種事情,讓寧海自己也感覺有些憋屈。
不過看了看依然跟在自己身后的肖芷晴,寧海頓時樂了。
“怎么了?無精打采的,還苦著一張臉?”
寧海伸出手,捏著肖芷晴的臉,又用力扯了扯。
還別說,手感挺好的。
“都什么時候了,你能不能別鬧了?”
肖芷晴沒好氣地拍開寧海的手。
“什么時候了?天沒崩地沒裂,咱們兩人也好好的,為什么不能鬧?”
寧海毫不在意的說道。
“你難道就不會生氣嗎?”
肖芷晴看著寧海,疑惑道。
“當然生氣?。 睂幒Pα诵?,“不過你要清楚一個道理,現在一時得意,不代表就能夠笑到最后!”
“好言難勸尋死鬼,他們自己這么選了,我能有什么辦法?”
說著,寧海嘴角忍不住保持上揚的姿勢。
說起來,如果事情就這么半途中斷了,朱副校長這種人沒能得到應有教訓的話,寧海反倒覺得有些可惜呢!
“可同學們是無辜的呀,憑什么因為朱副校長那些人的蠻橫,同學們就得活活受罪?”
肖芷晴還是有些不甘心。
“現在操這份心也沒用了,大家都不是救世主,不可能挽救所有的遺憾,更不應該自責,因為責任明明屬于那些肆意妄為的人,而不是咱們,沒必要強行把責任包攬過來,讓自己不開心!”
寧海開解道。
“好吧!我也懂這個道理,但不代表就能夠完全放寬心??!”
肖芷晴很是煩惱的揉著額頭。
“先找地方歇歇吧,如果我預料沒錯的話,從現在開始陸續(xù)有人服藥,明天就見分曉了,到時候咱們王者歸來,大家的病情應該還能控制得住,不會有什么問題的!”
寧海仔細思索了一下,然后說道。
“行吧!”
肖芷晴也強行打起精神來。
兩人又再度回到那家奶茶店,點了點東西,坐下閑聊。
過了一會兒之后,肖芷晴突然冷不丁的問道:“你現在跟我姐,究竟怎么樣了?”
“嗯?”寧海挑了挑眉,“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多問!”
“你這語氣,怎么跟我媽一模一樣?莫非你的更年期也提前到達了?”
翻了個白眼,肖芷晴頓時譏諷道。
“居然沒有反駁,這么說來,你是承認你還是個小孩子嘍?”
寧海用手托住下巴,眨了眨眼睛。
吱吱吱?。?!
肖芷晴的嘴里,突然傳出陣陣磨牙聲。
就連肖芷晴的目光,也不停的在寧海的身上上下打轉著。
似乎是在考慮著,從什么地方比較好下口一樣。
這王八蛋,為什么腦回路這么清奇,就不能按照套路來嗎?
“算了!不說這些了,你等會打算怎么辦?先趕回去嗎?想回去的話,直接開我的車就好了!”
不過最終在武力值差距巨大的現實下,肖芷晴終究放棄了自己心中誘人的想法,轉而問道。
“額……你難道不打算親自把我送回去嗎?”
寧海厚著臉皮說道。
“哦!我都忘了,某些人還不會開車呢,呵呵呵!某些人表面看起來是大師,但實際上是連駕照都沒有的廢柴,別想太多,我不是在針對你!”
肖芷晴面無表情的說道。
第三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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