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當然啦!”歐陽曉若從柜臺后邊拎起一個小巧的女式背包,“不過我現(xiàn)在還有點事,論功行賞的話,就以后再說吧,鑰匙在這柜子里邊,這藥鋪以后就交給你了,我有事先走,拜拜!”
寧海有些錯愕,“???這么快就走了?”
歐陽曉若點點頭,“是啊,我學校在外省呢,這一來一回得好幾天的時間,早去早回嘛!合同的話,就等我回來再說吧!”
“合同都沒關系,就算不簽都行,反正我相信你!”
點點頭,寧海說道。
卻不料歐陽曉若堅定的搖了搖頭,嚴肅道:“那不行,我可信不過你!”
這話讓寧海頓時怔住了。
“哈哈!”還沒反應過來呢,卻見歐陽曉若已經(jīng)捂嘴輕笑著跑了出去,只留下一串銀鈴般的笑聲。
“真調(diào)皮!”
寧海有些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雖然出了點小插曲,但今天的收獲還是挺大的。
至少店面的問題,已經(jīng)解決。
距離自己開一家診所的目標,也已經(jīng)達成二分之一了。
接下來最重要的,還是找個機會,想辦法給自己搞一張行醫(yī)資格證。
否則的話,自己的診所連營業(yè)執(zhí)照都沒法申報,總不能當個隱藏在小巷中黑診所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讓自己那個女強人型的合法妻子知道了,估計會帶人硬生生推平了這家黑診所的吧。
這個店面本身就是一家藥鋪,倒是不需要裝修,寧海對這個格局還是挺滿意的。
倉庫里邊的各種中藥材,也還有不少。
顯然歐陽曉若在接手這家藥鋪之后,估計就連開門賣藥的時間,也都是隨緣。
唯一需要趕緊處理的,反倒是店面的玻璃門,剛剛被寧海丟出去的那個黑衣保鏢給砸碎了。
這也是寧海自作自受吧,算得上是裝逼的代價。
“好像沒啥事了呀?”
在店鋪里面呆了一會兒之后,寧海就有些坐不住了。
診所還沒開張,自然也沒病人上門。
本以為今天過來簽合同,順便還有佳人作伴,應該不會無聊。
誰能想到,佳人竟然跑了,而且看情況還得好幾天才會回來。
寧海突然心血來潮,“要不,去天霖集團看看吧?”
話說回來,直到現(xiàn)在,他都不知道肖芷歆的公司究竟是干嘛的呢!「寧海這才意識到,作為一個丈夫,自己確實有些失職了。
這段時間以來,雖然嘴上不說,但寧海的心中,確實有些埋怨肖芷歆對自己的冷淡態(tài)度。
不過寧海也是如今才反應過來,自己對于肖芷歆的關心,實際上也遠遠不夠。
“算了,感情這種事,總有人要先邁一步的!”
搖了搖頭,寧海起身,將要鋪的卷簾門拉上鎖好之后,便叫了一輛出租車。
他當然不知道天霖集團究竟位于哪里,不過寧海相信,作為活地圖的出租車司機,自然知道位置。
“你要去天霖集團?”
聽到寧海的話之后,出租車司機的表情顯得有些古怪。
寧海有些不明所以,“是啊,怎么了?”
“沒有,你坐穩(wěn)吧!我打表!”
出租車司機搖了搖頭,直接啟動了汽車。
然后就開始了漫漫的塞車路程……
走走停停,一直過了半個多小時之后,出租車直接靠邊。
司機轉頭面無表情的對寧海說道:“靚仔,到了,誠惠五十塊吧!”
寧海的嘴角重重抽搐了一下。
我勒個去,眼前這地方距離那藥鋪,步行距離,恐怕還不到1000米吧!
結果堵車,再加上道路彎彎曲曲的,竟然就用了半個多小時。
看了看那機器,這50塊居然還真是打表價!
有點郁悶的給了錢之后,寧海推門下車。
他也沒想到,自己老婆的公司竟然也在市中心,而且離藥鋪還靠得這么近!
一棟近乎高聳入云的辦公樓,據(jù)說也是整個廣府市最高的建筑,便是天霖集團總部所在的地方。
不過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天霖集團當然不可能占據(jù)一整棟樓,只是租用了其中一層而已。
直接坐著電梯來到天霖集團所在的樓層,電梯門一開,便能看到字體飄逸的“天霖集團”四個大字。
前臺站著兩個漂亮的迎賓姑娘,看到寧海走進來,立即打起精神,笑盈盈的詢問道:“您好,先生,請問有什么事嗎?”
寧海回答道:“你好,我找你們肖總!”
“肖總?請問是哪個部門的?”
前臺小姐有些疑惑地問道。
“額,應該是你們的董事長吧?或者……CEO?執(zhí)行總裁?反正就是肖芷歆!”
寧海撓了撓頭,有些困擾地說道。
原來自己不僅不知道天霖公司是干嘛的,甚至連肖芷歆的職位都不清楚。
聽到寧海的話之后,兩個前臺小姐的臉色,都瞬間變得非常古怪了。
肖芷歆他們當然認識,自己集團的最終boss?。?br />
而眼前的這個人,竟然這么隨隨便便的,張嘴就想要見肖芷歆。
前臺小姐仔細打量著寧海,身材修長,面容俊朗,長得倒是挺帥氣的。
不過衣著打扮很是隨意,而且很年輕,并不像他們公司的生意伙伴。
想到這里,前臺小姐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了定論,但仍微笑著問道:“那么請問一下,先生,您有預約嗎?”
“沒有!”
寧海老老實實地回答。
“那么不好意思,我們肖總很忙的,暫時不方便見客,請您下次有人預約之后再來吧!”
前臺小姐指了指電梯門,面帶微笑地暗示寧海趕緊滾蛋。
寧海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我真的認識肖芷歆……算了,我給她打個電話吧!”
說著,寧海掏出手機,撥通了那個已經(jīng)在通訊錄中存了大半年,卻從來沒有撥過的電話。
“呵呵!”
這下前臺小姐都懶得微笑了,直接向著寧海冷眼以對。
那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自以為是的小丑一樣。
還打肖總的電話?
你要是有肖總手機號碼的話,怎么可能會沒有提前預約呢!
“沒通?有事在忙嗎?”
電話響了半天,卻始終無人接聽,寧海也只好有些郁悶的掛斷了。
見狀,兩個前臺小姐對視了一眼,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想法。
其中一人對寧海擺了擺手,說道:“先生,請您趕緊離開吧,不要繼續(xù)打擾我們的工作了!”
“我真不是騙子啊!”
寧海簡直郁悶的不行。
來自己老婆的公司看看,為啥還會遇上這種事情?
“怎么回事,這人干什么的?”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一個頂著地中海發(fā)型的油膩中年人,走過來看了寧海一眼,然后沖著那兩個前臺小姐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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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經(jīng)理,這人說他想要見肖總,不過沒有預約……”
那兩個前臺小姐嚇了一跳,將事情的經(jīng)過說了一遍。
聽完之后,油膩中年男卻頓時冷笑一聲,對著寧海說道:“小子,像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一個個也不想想自己的身份,肖總是你這種人想見就能見的嗎?整天做白日夢,真以為癩蛤蟆能吃到天鵝肉?。俊?br />
聞言,寧海不由得皺了皺眉。
寧海也知道,自己沒有提前跟肖芷歆說一聲,結果這些人因為不認識自己,不肯放自己進去。
這并非他們的錯,而是他們的職責。
但眼前這個油膩中年男,說的話是不是太過難聽了?
“怎么滴?嫌我說話難聽,那你怎么不看看自己做的事有多難看?。课腋嬖V你,趕緊給我滾,要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叫保安來,讓你直接飛出去了,長得細皮白肉的,想要錢的話,直接去外面賣屁股不行,來這里做什么白日夢?”
油膩中年男子指著寧海罵道。
寧海的臉色有些難看了,“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
“我就不客氣,怎么了?你有種就來打我呀!還想見肖總?你有什么資格見肖總?”
油膩中年男毫不在意的說道,滿臉的輕蔑。
而寧海深深的吸了口氣,卻強壓下怒意。
這可是肖芷歆的公司,自己第一次過來,他實在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難看。
所以寧海也只是淡淡說道:“我叫寧海,是你們肖總的丈夫,這下有資格進去了吧?”
“我呸!”油膩中年男卻更是冷笑,“就你這種人,也能當肖總的丈夫,開什么玩笑?除非她瞎了眼吧!”
話音未落,不遠處卻再度傳來一道冷漠的聲音,“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究竟是誰瞎了眼?”聽到身后突然傳來的聲音,油膩中年男的額頭上瞬間布滿了冷汗。
他身體無比僵硬的回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后不遠處。
一個戴著黑框眼鏡,染著酒紅色長發(fā)的都市女郎,正在冷冷地看著自己。
“柳助理,我……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在說肖總瞎……不對,我的意思是說……這小子喪心病狂,竟然都跑來這里騙人了,還敢說他是咱們肖總的老公,你看,這簡直太可笑了,是吧?”
油膩中年男一邊擦著冷汗,一邊慌亂無比地說道。
可惜他額頭上汗水,卻是越擦越多,止也止不住。
寧海好奇地看著這位俏麗女郎,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么人,但在這公司里邊,貌似地位不低的樣子。
這油膩中年男都是個經(jīng)理了,竟然也被對方嚇成這個樣子。
“行了,這里沒你的事,趕緊工作去!”
俏麗女郎冷冷地說道。
“是是是,我這就走!”
見對方似乎不打算追究,油膩中年男總算松了一口氣。
隨即又狠狠瞪了一眼寧海。
如果不是因為寧海的話,他怎么可能會遇到這種事情?
萬一這位柳助理嘴巴一漏,將自己那句話說了出去,那自己以后在公司里邊,可就不好待了!
這小子,簡直把自己給害慘了!
想到這里,油膩中年男突然又滿臉諂媚地對俏麗女郎說道:“柳助理,這家伙竟然跑來咱們公司門口招搖撞騙,我現(xiàn)在就讓人把他趕出去吧!”
他想要將功贖罪了!
“把人趕出去?”俏麗女郎突然淡淡一笑,“行啊,不過就別叫保安了,你自己把他趕出去吧!”
“好好好!”油膩中年男連忙應道,然后怒視寧海,“小子,聽到?jīng)]有?還不趕緊給我滾!”
“我都說了,我是你們肖總的丈夫,連來公司看看都不行嗎?”
寧海有些無奈地說道。
“當著柳助理的面,你還敢說這種話?吃了雄心豹子膽是吧!”
聽到寧海的話,油膩中年男更是火冒三丈,突然沖過來,一巴掌就對著寧海的臉呼了過去。
見狀,寧海眉頭一皺,反過來將油膩中年男的手扣住了。
“我……你居然還敢還手!”
看得出,油膩中年男明顯想爆粗口的,但因為顧忌到旁邊的俏麗女郎,不敢說出來,所以憋的有些難受。
“柳助理,你看這家伙實在太囂張了,還敢在這里假冒肖總的老公,不如還是叫保安把他趕出去吧!”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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