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寧海卻有些感慨的說道:“就是沒想到,那女的扮尸體竟然這么專業(yè),地上那么燙都躺得下去,為了錢果然夠拼的!”
“是啊,錢總是一種好東西!”
歐陽曉若有些譏諷的笑了笑。
“對了!”寧海問道:“這件事,應(yīng)該就是那個回生堂干的吧?你招惹他們了?”
“唉!”一說這話,歐陽曉若就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又反問道:“你應(yīng)該知道回生堂是干什么的吧?”
寧?;卮鸬溃骸敖o人看病抓藥的唄!只不過規(guī)模挺大的!”
對于回生堂,寧海也算是有所耳聞。
這應(yīng)該算是整個廣府市區(qū)域內(nèi),最龐大的一家中醫(yī)中藥集團了。
“我爺爺雖然不是什么名醫(yī),但向來崇尚醫(yī)德,我家的中藥材,只在成本價上收10%的利潤出售,這個價格,是回生堂的一半不到,給人看病,一般也不會收診金!”
歐陽曉若淡淡的說道。
寧海點了點頭,“明白了!”
利益動人心啊!
歐陽曉若這家藥店的行為,明顯是觸動到回生堂的利益了。
反正就是回生堂覺得歐陽曉若這間藥店擋了他們的財路,就叫人過來找麻煩唄。
這樣的事情,并不罕見!
回想起剛剛那幾人,演技都杠杠的,說不定做這種事早就是專業(yè)的了!
“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先走了!”
寧海起身告辭道。
但歐陽曉若卻對寧海發(fā)出了邀請,“要不這樣,中午我請你吃飯吧,就當(dāng)是答謝你英雄救美的行為了!”
“這也算英雄救美?”
寧海挑了挑眉。
但無法否認的是,他心動了。
本來應(yīng)該去孟家參加壽宴的,結(jié)果孟老爺子一出事,壽宴自然也沒了。
現(xiàn)在都下午一點多了,寧海也都還沒吃午餐呢!
“廢話!”歐陽曉若白了寧海一眼,“難道本姑娘不算美女嗎?”
“你長得漂亮,你說什么都對!”
寧海果斷答應(yīng)了下來。
……
在旁邊找了一家普通餐館,跟歐陽曉若共進午餐之后,兩人就分開了。
歐陽曉若還得回去繼續(xù)開店,寧??偛荒軣o緣無故賴在人家那里吧!
回去的過程中,翻開錢包看了看,寧海果斷選擇了最干凈環(huán)保的出行方式——公交車!
站在公交站臺,看到馬路上車來車往的景象,寧海忍不住冷笑一聲。
開個幾十萬的破寶馬都那么囂張?
灑家出行的坐騎,都是價值上百萬的新能源車輛,每一輛都比那什么加長林肯都長,灑家炫耀了嗎?
不說了,公交車到站了,我該上去了!
市中心的公交車,哪怕現(xiàn)在并不屬于上下班高峰期,但人群依舊密密麻麻的,擠得跟個大型沙丁魚罐頭一般,密不透風(fēng)。
寧海剛上車的時候還站在車頭,等公交車起步的時候,已經(jīng)被人擠到了車廂中間了。
不過出了市中心之后,情況就好上許多了,車廂里邊的人總算少了不少。
雖然這樣,但走在路上,公交車司機的行車方式卻非常的狂野。
一路按著喇叭狂飆,各種超車,各種秀操作,時不時還來個急剎車。
這樣子帶來的后果,就是公交車里邊的乘客們時不時東倒西歪,驚呼連連。
“??!”
這時候,伴隨著一聲驚呼,一個略顯嬌小的身軀,突然狠狠的撞到了寧海的懷中。
寧海下意識的雙手合攏,迅速將對方抱住,兩人才沒有被甩飛出去。
“對……對不起!”
一道有些慌張的聲音傳來。
寧海低頭一看,這才看清了那人的樣貌。
撞到寧海身上的女孩,身材有些嬌小,大約不到1米6的個子,同時還有一張可愛之極的娃娃臉。
如果不是看對方成熟的打扮的話,寧海差點都以為這是個初中生了。
但哪怕是這樣,寧海也不由得暗暗在心中感慨一聲,真是個合法蘿莉!
寧海輕笑道:“我還以為你會罵我耍流氓呢!”
這話讓嬌小女孩的臉,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然后才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是我撞到你的,要不是有你的話,我估計都要摔地上了……不過,你能不能先放開我?”
“嗯?”
寧海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把對方給抱在懷里呢!
這才訕笑一聲,趕緊把人給放開了。
被寧海放開的嬌小女孩臉蛋依然紅撲撲的,卻依然站在了寧海的身旁,并沒有走開。
這讓寧海的心里邊,總算感覺有些欣慰。
你看,做好事不代表就會引起誤會的嘛?
“我叫寧海,你叫什么?”
寧海順手攔在了嬌小女孩的身前,將其跟車廂里邊的其他乘客隔絕開來,然后才向著對方眨了眨眼,問道。女孩縮在角落,見寧海攔在自己身前,攔住了其他人。
她沒有害怕,反倒有些感激。
如果換成其他人這么做的話,她恐怕早就懷疑對方是不懷好心了。
但寧海長得這么好看,女孩心中自然而然的也就沒有了太多戒心,反倒覺得對方的行為挺暖心的。
事實證明,很多時候,長得好看確實挺占便宜的。
就像剛剛,如果寧海不是長得這么好看的話,女孩就算不破口大罵寧海是色狼,估計也早就走開了,怎么可能還待在寧海身旁呢?
“我叫嚴聽雁,你好!”
嬌小女孩趕緊說道。
“嗯!”
寧海點了點頭。
閑來無事,兩人干脆在車廂角落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而一路狂飆的公交司機,在眾多乘客的勸說下,也總算恢復(fù)了正常的行駛速度。
過了一會兒,嚴聽雁卻突然狠狠掐住了寧海的手。
寧海一愣,向著嚴聽雁看了過去,卻發(fā)現(xiàn)對方正死死盯住靠窗的那個角落。
一個小青年,正伸出手,緩緩向著與他坐在一起的那位中年女子的背包伸去。
青年的手中似乎藏有刀片,輕輕一劃,背包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破洞。
然后往里邊輕輕一掏,一個手機就被拿了出來。
看到那個中年女子還在打著瞌睡,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一幕。
青年的膽子就更加大了,又把手伸進了對方的背包里邊,想要找找還有沒有其他值錢的東西!
“有小偷!”
嚴聽雁終于忍不住,突然大吼了一聲。
音量不小,頓時就引起了車廂里邊所有人的注意。
就連寧海都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心中有些詫異。
個子不高,音量倒是不小啊!
“在那里,有人偷東西!”
見自己成為了全車的焦點,嚴聽雁的臉頓時紅了,趕緊指著那個偷盜的青年說道。
“臭三八,你說誰呢?”
小偷一下子就站了起來,氣勢洶洶的對著嚴聽雁怒目而視。
“就是你偷東西,我都看到了!”
嚴聽雁依然倔強的說道。
“胡說八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東西了?找死是吧?”
被嚴聽雁當(dāng)眾揭穿,小偷不僅沒有害怕,嗯,氣勢反倒更加囂張了,又扯著嗓子罵道。
倒是把嚴聽雁給嚇了一跳,趕緊躲到了寧海的身后。
然后才探出頭,小心翼翼的說道:“你否認也沒用,你偷的那個手機還在手上呢!”
“手機?”
聞言,那個小偷突然冷笑一聲。
轉(zhuǎn)過身來,把手機遞到那個已經(jīng)驚醒的中年女子面前,陰陽怪氣的說道:“大媽,那小妞說這個手機是你的?你說是不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
看到小偷那帶著威脅的目光,中年女子頓時慌得連連,搖頭說道。
“聽到?jīng)]有?”小偷頓時更加得意了,“人家都說這手機不是她的了,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這手機明明就是她的??!”嚴聽雁跺了一下腳,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干嘛不承認啊,這手機明明就是你的!”
“沒……我今天出門沒帶手機,這手機不是我的!”
中年女子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死活不承認。
這一幕讓嚴聽雁都懵了,一時間也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察覺到不對勁的公交車司機,也將車停到了路邊,但也只是在駕駛位上看著,并沒有說話。
小偷又猖狂的說道:“美女,聽到了吧?人家自己都說手機不是她的,你剛剛完全就是在污蔑!”
“我不管,我要報警!”
冷靜下來的嚴聽雁,迅速說道,然后試圖掏出手機。
而見狀,那個小偷眼神頓時變得陰冷,試圖沖過來搶奪嚴聽雁的手機。
卻不料寧海就擋在嚴聽雁的面前,他過都過不去。
“給我讓開!”
小偷沒好氣的說道。
寧海挑了挑眉,“憑什么?”
“憑什么?”小偷都被氣笑了,“想當(dāng)出頭鳥是吧?行!”
就好像收到什么信號一樣,從車廂后邊又站起來一個青年,緩緩向著寧海圍了過來,冷笑道:“小子,想冤枉我兄弟是小偷是吧?你知不知道這個社會亂說話,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亂說話要付出代價,亂做事難道就不用嗎?”
寧海輕笑了一聲。
“不識抬舉!干他!”
最先那個小偷怒吼了一聲,剩余那人也直接就向著寧海沖了過來。
“啊!”
嚴聽雁嚇了一跳,整個人都下意識的從背后緊貼在了寧海身上。
但隨即就意識到,是自己連累了寧海,心中不由得有些慚愧起來。
寧海卻沒多在意。
面對兩人的圍攻,他搶先出手,一拳砸在了那個小偷臉上,打得對方瞬間就倒在了地上。
另外那人見狀,卻是更加激發(fā)出了兇性,迅猛的撲了過來。
結(jié)果寧海飛起一腳,就把人給踹飛出去了。
“厲害啊!”
“這身手,絕對是練家子吧!”
“難怪那么淡定,原來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車廂里面的乘客議論紛紛起來。
剛剛這兩個小偷找麻煩的時候,硬是沒人敢吭聲。
現(xiàn)在倒好,一個個都興奮起來了。
“沒事了?”
嚴聽雁也探出頭來,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倒地的小偷二人組。
寧海也淡淡的說道:“嗯,小事一樁而已,趕緊報警吧!”
“嗯!”
嚴聽雁應(yīng)了一聲,趕緊松開寧海,臉色有些羞紅。
然后才手忙腳亂的拿起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報警電話。
而這個時候,卻又傳來數(shù)聲驚呼。
寧海轉(zhuǎn)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那個小偷竟然已經(jīng)站了起來,并且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
惡狠狠的說道:“小子,身手好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身手好,還是我的刀子硬!”
車廂里面的乘客也慌了。
打架他們還有點興趣觀看,動刀子他們可就不敢待下去了。
公交車司機趕緊打開車門,沒過多久,整輛車的乘客基本就跑得一干二凈。
只剩下寧海、嚴聽雁,以及那兩個小偷,就連公交車司機也棄車跑了。
“白……寧海,警察說他們還得10來分鐘才能到!”
嚴聽雁說話的聲音中,已經(jīng)略帶哭腔了。
她突然覺得,都是自己害了寧海。“你干什么呀?”
寧海有些哭笑不得。
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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