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神醫(yī),你別跟這個窩囊廢計較,人是我?guī)砹耍椰F(xiàn)在就把人攆出去?!?br />
張成可不想跟陳行樂繼續(xù)丟人下去了,拎著陳行樂的衣領(lǐng)就想把人提起來。
可是更奇怪的是,無論張成怎么用力,就是沒辦法把他提起來。
“我同意,但這個賭約可不是單方面的,如果你醫(yī)術(shù)不行,我治好了向局的病呢?”
陳行樂老神在在的坐著,淡然一笑。
張成心里直犯嘀咕,難道這個陳行樂是個真神?
“黃口小兒,要是你能治好向局的病,老夫拜你為師!”
“杜神醫(yī),你怎么能拜這種窩囊廢為師呢?”
一聽杜神醫(yī)的話,向明理詫異道。
“向總放心,老夫?qū)ψ约旱尼t(yī)術(shù)十分有信心,就等上一刻鐘,也好讓這個招搖撞騙的窩囊廢現(xiàn)出原形!”
“那就再等一刻鐘吧?!?br />
旁邊沉默的向局,大氣的發(fā)話了。
向明理只好叫管家在客廳點燃了一炷香。
向海潮是個好官,這一點時間也不愿意浪費,就在客廳里處理起了公務(wù)。
他輔一露出右手上的黑玉貔貅,立刻就吸引了陳行樂的注意力。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從而飄來成片的烏云,剎那間變成了陰天,隱隱還有下雨的趨勢。
一炷香已經(jīng)燃燒殆盡,為了公平,向明理特意等那書香熄了火,才命人撤走。
“爸,您有沒有覺得哪里不舒服?”
眾人齊刷刷往向海潮身上看去,向明理小心翼翼的問道。
向海潮活動了一下筋骨,淡笑道:“比以往的陰雨天,可輕松太多了?!?br />
一聽病患自己都說沒事,杜神醫(yī)臉上得意起來。
“黃口小兒,你聽見了沒有?”
“陳行樂,愿賭服輸,你現(xiàn)在就跪下給杜神醫(yī)磕頭吧?”
向明理嘲諷的笑道,窩囊廢就是窩囊廢啊。
張成臉色通紅的站起來,憤恨道:“你個廢物,老子這輩子就沒有這么丟人過!”
“小成,他是他,你是你,我們向家是不會把這件事放在心上的。明理,你讓管家拿個蒲團(tuán)過來。
年輕人,沒有本事可以慢慢學(xué),但是說大話,可就不好了?!?br />
向海潮摘下了眼鏡,面色嚴(yán)肅的看向陳行樂。
“我沒有說大話?!?br />
陳行樂站了起來,面色依然平靜。
可是這副表情在張成看起來,那就是耍賴。
“你丫死豬不怕開水燙是不是?趕緊給杜神醫(yī)賠禮道歉,小心我的拳頭!”
這時候,管家已經(jīng)把蒲團(tuán)拿上來,放在了客廳的地上,張成晃著結(jié)實的肌肉,準(zhǔn)備按著陳行樂的脖子磕頭了。
一切塵埃落定……突然!
“啊?。。。?!”
變故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向海潮痛苦的大叫一聲,癱坐在了椅子上。
“爸!你怎么了?爸!”
向明理一個健步?jīng)_了上去,拉起了父親的袖子。
沒想到之前消下去的綠蘚,現(xiàn)在全都冒了出來,不!是比最初冒出來的還要多!
就像雨后的青苔那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生長!
向明理急的大喊:“杜神醫(yī),您快來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這……這不可能!老夫明明已經(jīng)排過寒……”
杜神醫(yī)嚇得臉色蒼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他這次是徹底慌了神,連向明理喊他,他都沒聽見。
還是向明理把他拽過去,他才顫抖著手給向海潮把脈。
“這脈象,根本就不是生病……”
此時,陳行樂才大步走過去。
“這脈象當(dāng)然不是生病,因為,這是中毒!”
“中毒?!”
所有人異口同聲,驚詫的抬頭望著陳行樂。
陳行樂不理會眾人的目光,拿出家傳金針,目光直視向海潮:“請向局躺下來,掀開衣服?!?br />
向明理猶豫了一下,倒是向海潮十分爽快。
“就聽這位陳小友的吧。”
“好!”
向明理咬了咬牙,陳行樂已經(jīng)說中一次了,他不得不信。
隨后向明理趕緊扶著向海潮進(jìn)了臥室,按照陳行樂說的那樣,平躺下來,掀開了上身的衣服,露出了胸口大片的綠蘚。
尤其是心臟的位置,那些綠蘚竟然隱隱有發(fā)黑的趨勢。
杜神醫(yī)見狀倒吸了一口涼氣。
陳行樂走到床邊,這次沒有人敢攔著他,向明理乖乖的退到了一邊,讓出了中間的位置來。
“毒已經(jīng)攻入心脈,再晚上十天半個月,就連我都費勁了?!?br />
陳行樂暗暗運用內(nèi)力,將幾枚粗細(xì)不同,大小不一的金針拍進(jìn)了向海潮的幾處大穴。
“這是什么針法?”
杜神醫(yī)驚訝的喊了一聲。
向明理不耐道。
“杜神醫(yī)還是安靜一些,不要打攪了陳先生?!?br />
“額……”
杜神醫(yī)尷尬的閉上了嘴巴。
“連這點見識都沒有,還不如我這個江湖騙子。”
陳行樂輕笑了一聲,杜神醫(yī)老臉一紅,頓覺無地自容。
陳行樂心里“嘖”了一聲,便專心用針了。
只一炷香的功夫,向海潮蒼白的臉色再次恢復(fù)了紅潤。
他四肢上的綠蘚已經(jīng)完全褪去,只剩下胸口的綠蘚還在,只是已經(jīng)從黑色變成了鮮綠色。
又隔了半柱香的時間,綠蘚徹底消失了。
“好了?!?br />
陳行樂收了金針,已經(jīng)滿頭薄汗,時隔三年重新催動內(nèi)力,他的身體一時不能完全承受。
“綠蘚居然完全消失了!”
向明理又像之前那樣,驚呼出聲,不過這次,他滿臉敬佩的望著陳行樂,而不是杜神醫(yī)。
“陳小友,剛才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錯怪你了,我向你道歉。我愿奉上診金一千萬,聊表歉意。”
向海潮從床上坐起來,一臉誠懇的望著陳行樂。
一千萬?!!還只是聊表歉意??
突然診金翻了三倍多和剛才保安堂自己打了個對折,頓時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杜神醫(yī)一時自慚形穢,退到了人群之外。
“陳先生,之前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您道歉!”
向明理是個就事論事有擔(dān)當(dāng)?shù)娜?,他?guī)規(guī)矩矩的朝著陳行樂鞠了個躬。
“好說好說。”
陳行樂只是笑笑,人心中的成見,是一座大山,他能理解。
不過今后,所有曾經(jīng)看不起他的人,都得給他翻過這座大山!
“陳行樂,我張成也是個有一說一的人,之前罵你廢物窩囊那些話,我統(tǒng)統(tǒng)收回,對不住了,兄弟!”
張成就跟上次在醫(yī)院跟白雪道歉那樣,誠懇的和陳行樂道歉。
“你放心,以后誰敢說你是廢物窩囊廢,老子第一個沖上去揍他!”
“那倒不用?!?br />
陳行樂擺擺手,轉(zhuǎn)身看向門口的杜神醫(yī)。
第14章 打臉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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