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shù)百地獸人守衛(wèi)離開黑洞囚牢的時候,巴貢突然想起了隱秘藏身之處,這一點讓蕭克稍稍有些懷疑但是他并沒有想太多。在這個如同迷宮一般的黑暗洞穴當中,蕭克和喬治巴頓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巴貢,所以他們也只能跟著巴貢走入那條岔道口,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一股難聞的騷味撲鼻而來,蕭克心想他們現(xiàn)在也許距離那個隱秘的洞穴不遠了,果不其然,走過蜿蜒曲折的洞穴隧道之后,巴貢停下了步伐,他指著其中一個洞穴說道:“這里就是我的隱秘藏身之地,我敢保證除了我之外沒有幾個人知道這里,你們可以放心的藏在這個地方,等我們掌握了整個巨蝠魔巢穴的地形之后我們就去營救阿斯瑪?!睂τ诘匮ǐF人首領巴貢的話,蕭克半信半疑,他走進了這個隱秘洞穴,在喬治巴頓的冷白色斗氣之光下,蕭克看清楚了這個洞穴,這是一個很小的洞穴,洞穴只有一道門,里面全部是石頭筑建而成的,十分堅固,蕭克有點想不明白巴貢怎么能夠從如此堅固的囚牢當中逃脫,但是他沒有多問,爬上臨淵絕壁已經(jīng)耗費了很大的力氣,他和喬治巴頓急需好好休息一下。巴貢似乎看出了他們兩個人的疲憊之態(tài),他說要出去找點水和食物,然后就離開了。蕭克的兩個眼皮直打架,等他回頭看喬治巴頓的時候,喬治巴頓已經(jīng)沉沉的睡去了,蕭克躺在喬治巴頓身邊,靠在墻上也睡著了。
巴貢看了看他們兩個人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然后快速的離開了這個洞穴,獸人的眼睛能夠在黑暗中看出很遠,所以這片黑暗在他的眼中其實和有著白色幽靈之光的巨石坡巢穴沒有什么不同。他快速繞過幾條曲折的隧道走到一處鐵柵欄前,鐵柵欄里面關著他的那些受苦受難的獸人兄弟,巴貢重重的敲擊著鐵柵欄,那些獸人兄弟們醒了過來,他們用灰色的眼睛盯著鐵柵欄外的巴貢,然后大叫起來,巴貢急忙將手指放在口外小聲的說道:“安靜,全都安靜下來?!蹦切┇F人拾荒者全都安靜了下來,用崇敬的目光看著巴貢??粗@些族人身上那些血跡斑斑的鞭痕,巴貢的心里竟然有一絲熱熱的東西在涌動,然后這絲熱熱的東西變成了眼淚,他哭了,這個曾經(jīng)卑鄙無恥出賣過族人的地穴獸人首領竟然在哭泣。囚牢當中那些地穴獸人像看傻子一樣盯著巴貢看,一個女獸人把手伸出鐵柵欄摸在巴貢臉上,他用手指揩下巴貢臉上的那地淚水,吃驚的問道:“首領,這是什么?”巴貢沒有說話,他仰起頭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苦笑了一聲,喃喃的說道:“嘿嘿,真是奇怪,地穴獸人是從來不會流淚的,我竟然----------”他擦掉了眼淚,然后用從地獸人看守室當中拿到的囚牢鑰匙打開了鐵柵欄,他說:“走吧!趕快離開這個地方,我在一號洞穴挖了一個暗洞,你們從那里逃走,不要回巨石坡營地了,因為---------”他沒有說下去,不知道為什么自從巨石坡營地被屠戮一空之后,他便不愿再提起那個傷心地了,他說:“你們?nèi)グ岛影?!那里受到神圣公約的保護,沒有人敢在那里傷害你們,你們?nèi)ツ抢锊厣恚任一厝?。?br />
巴貢深情的說完這句話之后才發(fā)現(xiàn)地穴獸人同類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了,還有一些地穴獸人沒有離開,然而他們并不是不想離開,而是他們的手腳都已經(jīng)被打斷了,有些獸人的身上甚至有被同類咬傷的痕跡。巴貢本應該對這些事情見怪不怪的,但是現(xiàn)在當他看到同類身上那些齒痕之后竟然涌出了一絲擔憂感,如果地穴獸人一直這樣窩里橫的話,這個種族遲早要被其它獸人種族滅掉。一個女獸人站起身走了過來,她恭敬的說道:“首領,你不和我們一起走嗎?”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十分溫柔也很懇切,讓巴貢感覺心里暖暖的,巴貢認出了這個女獸人,就是她為自己擦掉的眼淚。巴貢的手重重的拍在女獸人的肩膀上,說道:“我不走,我還要去拯救天梯上受苦受難的族人。”他這樣說著話,突然發(fā)現(xiàn)對方的眼神當中流露出了一絲異樣的神情,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巴貢也不知道那是一個什么樣的眼神,他看著女獸人,女獸人突然說道:“我叫巴拉子慧,你的孫子輩獸人,如果你能回到暗河我愿意為你生一大堆小崽子,因為你才是真正的英雄,整個地穴獸人的英雄。”說完之后這位女獸人扶起一個滿身都是齒痕的老獸人,說道:“首領,你放心我會把他們安全的帶到暗河,我等你?!迸F人巴拉子慧走了,留給巴貢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女獸人的身影漸漸遠去之后,巴貢大步走出洞穴,他要去告訴獸巫赫連勃勃喬治巴頓和蕭克的藏身之地,他可以想象到盛怒之下的獸巫赫連勃勃會怎么做,她一定會派遣所有的獸人來到地下囚牢想方設法殺掉蕭克和喬治巴頓,然后巴貢就有機會救走天梯上的族人了。
巨蝠魔巢穴的天梯上正在發(fā)生一場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地獸人與牛頭人大戰(zhàn)場面十分壯觀,戰(zhàn)敗者的慘嚎聲回蕩在漆黑的巨蝠魔巢穴上,那位遠在魔宮當中的獸巫赫連勃勃當然聽到了這些慘叫聲,可她卻紋絲未動甚至連問都沒有問一聲。此刻,她的口中正默念著一種奇妙的咒語,咒語來自于古獸神的傳承,白色骷髏頭上蕩漾出一圈圈紅色的魔法氣息,這些漣漪狀的氣息波及在藍色的巨蝠魔魔卵上發(fā)出嗡嗡的輕鳴聲,魔卵在紅色氣息的波動下慢慢膨脹變大,厚實的卵壁上不時凸起,好像里面孕育著的魔胎正在發(fā)育。一顆、兩顆、三顆-----------巨大空曠的魔宮當中,數(shù)百個巨蝠魔魔卵按照一定序列分布在魔宮的石頭地面上。魔宮似乎正是為這一古老的儀式而建成的一樣,魔宮地面上那些放置在藍色巨蝠魔魔卵的凹槽以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二十八行宮,九十四魔陣的形勢分布,這樣古老的陣勢讓黑魔法師梅隴巨木震驚,作為黑暗魔法師的后裔他從祖先的血液當中傳承了黑暗魔法,但他何曾見過如此強大的陣法列陣,此刻,他正長大嘴巴吃驚的看著這個陣勢以及陣勢當中的獸巫赫連勃勃。
“不用驚訝”獸巫赫連勃勃慵懶的伸了下腰說道:“黑暗魔法雖然是獸巫法術演化而成的,但是注重攻擊力的黑魔法師根本想象不到獸巫法陣的強大,這才是獸神正統(tǒng)的傳承。”她站起身說完話后突然慵懶了起來,一個長相帥氣的衛(wèi)兵馬上走過來攙扶住獸巫赫連勃勃,然后另兩名衛(wèi)兵抬著一個軟榻走過來,赫連勃勃柔柔的臥在軟榻上,一雙美腿交疊著放在上面,半個身子靠在軟榻的靠枕上,手指輕輕一劃,紅色光暈消失那些藍色的巨蝠魔魔卵不在膨脹變大,也沒有繼續(xù)凸起,似乎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個夢幻般的錯覺而已。黑魔法師梅隴巨木俯首道:“獸巫閣下,梅隴巨木不知道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要知道我對于這些陣法根本不熟悉,而且即便是黑魔法我也懂得不太多?!鲍F巫赫連勃勃看了看他,笑了笑說道:“你身上流淌著來自于魔都黑魔法師的血液,卻并沒有傳承了多少魔法,這一點我是知道的,我這里有一樣東西需要黑魔法師的血液才能夠解封,我想你一定有用?!闭f話的時候赫連勃勃的手指一彈一團紅色詭異的光芒射向梅隴巨木,梅隴巨木來不及躲閃,那團紅色光芒已經(jīng)穩(wěn)穩(wěn)的停在了他的手中。
梅隴巨木不知道這位獸人巫師會給自己什么東西,他吃驚的看著手中的那團紅色光芒,當光暈消失的時候一個魔法卷軸出現(xiàn)在了手中,獸皮卷軸十分古舊甚至可以說破爛,但是當梅隴巨木看到這個卷軸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作為一位黑暗魔法師他深深的知道這個卷軸的重要性,為了這個卷軸他踏遍了地下城的每一寸土地,卻想不到來自于祖先的傳承卷軸竟然會在獸巫赫連勃勃的手中。赫連勃勃笑了笑說道:“怎么?想不到吧!也許你想問這個卷軸為什么會在我的手中。”梅隴巨木抬起頭望著赫連勃勃,他確實想問,因為這個問題對于他來說太重要了。赫連勃勃說道:“陷落之井,哦,你們叫它地下城,這個地方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主宰著,這股力量針對的竟然是這個獸皮卷軸,后來我聽說了人皇的消息,但是無論如何也聯(lián)系不到他,當我的靈魂游歷到芨芨草營地的時候,我看到一股勁風殺掉了你的父親,而他在臨死的時候將這兒卷軸藏了起來,當時我就知道這個卷軸十分重要,所以我藏起來了,后來,你發(fā)動了黑魔法,我才知道你傳承著祖先的記憶,后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梅隴巨木愣愣的聽完了赫連勃勃的話,緊緊的握著獸皮卷軸,父親的離奇死亡果然和人皇有關,若不是赫連勃勃他到現(xiàn)在還不會知道父親究竟是怎么死的,他的心充滿悲傷,他想要復仇,想要找到人皇然后殺掉他吃了他的肉啃斷他的骨頭。哈克奇覺醒吧!覺醒吧!從地宮出來之后梅隴巨木來到了巨石坡營地,在那高高的尸體堆前,他對著放在上面的魔將頭骨默念咒語,但他無論如何都聯(lián)系不到魔將哈克奇的靈魂,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按照獸皮卷軸上的記載認真的去做卻始終召喚不出魔將之魂,到底怎么樣才能復活魔將哈克奇。深深的疲憊感侵蝕這哈克奇的心,讓他倍感蒼白無力,他伏在地上痛哭,然后站起身仇視在魔將哈克奇的頭骨,拔刀,刀如閃電,已經(jīng)斷裂了的骨刀重重的劈砍在魔將哈克奇的頭骨上,巨大的反彈力量將梅隴巨木的身體彈飛重重的撞在身后的巨石上,他站起身嘴角淌下一絲血跡,他緊緊的握著雙手,指甲嵌入到了手掌當中,手掌被刺破流出了血,他猛的跑過去抱起魔將哈克奇的頭骨,他要把這個頭骨砸碎,可,就在這一剎那,魔將哈克奇的頭骨竟然開口說話了。
第一百零四章地穴獸人的陷害(3)
小提示:按 回車[Enter]鍵 返回書目,按 ←鍵 返回上一頁,按 →鍵 進入下一頁